北极之路·徒步去世界尽头 第四章于无声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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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一个户外小白为何生出徒步北极的疯狂想法?
第二章:人生第一次进入北极圈内的斯瓦尔巴德群岛
第三章:我在北极熊的地盘上学着搭帐篷、打手枪

接下来我最艰苦的一段训练开始了……

张文君和摄影师卞鸣龙留在城里,刘江和女摄影师先跟前两天。本特叫了一辆带有拖车的出租车将我们载到朗伊尔以东的Endalen山谷外,卸下所有装备后,向导们将手枪佩在腰上,本特给大家排好队形,他在队伍最前方,我紧随其后,鲁内和李佳在我后面,刘江则无负重承担拍摄工作,所以有时需要快速超越队伍去前方,大家沿着冰冻河床向西南方向的上游前行。

采用越野滑雪徒步的速度要远低于我的想象力,看起来不远的地方要走很长时间才能抵达。第一天风和日丽,徒步线路一直是轻缓的上坡,平日我在国内锻炼一般平路步行时速在6-7.5公里不等,但我估算越野滑雪的时速大概仅有1.5-2公里不等,这还是雪面平坦的路况下。我怀疑是本特故意放慢速度让我们适应,询问他后得知未来在北极远征时大概也就这么慢,对于北极远征来说速度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耐力和毅力,速度快会更耗费体力,也容易出汗进而很快感到变冷。

侧面山腰上废弃的5号煤矿入口是进入荒野前经过的最后一个建筑物,再往前极目所致就是无尽的白色了,山谷两侧均是陡峭的山坡。夏季时山谷下游永久冻土表层土壤融化,苔原植物利用短暂的营养期生长着,其他季节到处被冰雪覆盖,但驯鹿们依然总是能轻易在冰雪下找到它们所需的食物。

当走出被山壁挡住阳光的阴影区,和煦的阳光照射在身体上,立刻感觉温暖起来。本特让大家停下来休息几分钟,吃些巧克力补充热量并喝些热水。他讲了一条很重要的原则,不管要休息多久,也不管你自己是否感觉冷,只要停下来第一件事永远是立刻取出羽绒服穿上,虽然很麻烦,但对于极地远征来说,这是个必须要养成的习惯,这个习惯能有效避免因长时间行走出汗的身体随着停止运动而逐渐失温。

第二次休息后再次出发不久遇到一个鞍包状的金属信箱,本特从中取出一个本子,在上面写下自己名字和日期,大家都照样写下自己的名字,这是为了防止意外发生,方便救援队查找失踪人员的行踪。

为了让大家适应,第一天并没有走很远,我估算大约行进了6公里左右。本特综合考量了阳光、风向、潜在的雪崩危险等因素后,在山谷东侧山腰下选了一块较平坦的坡地为当晚的宿营地,这个位置可以让第二天的温暖阳光尽早晒到帐篷上。本特让我们几个在旁边稍等,他和鲁内利用雪板踩平整理宿营处的积雪,将高处的积雪刮掉填补到低处,让我们在旁边等待的意思是防止我们将平整后的雪面踩出坑。

双门帐篷的入口位于帐篷的两端,我和本特的雪橇分别横放在帐篷两端外, 这样两个人可以从各自的入口进出,取用自己的物品也较方便。本特说这个帐篷用了很久,他很喜欢这个老型号,很可惜已经停产了,现在的新型帐篷已将入口改到了侧面,鲁内和摄影师们用的那个就是新型号。Helsport是挪威老牌帐篷和睡袋生产商,至今已经有六十多年历史。

尽管当天风和日丽,我依然按照之前的指导要点第一时间将帐篷入口上方的风绳挂到船型雪橇上,这样在大风天能避免扎营时帐篷被大风刮走。在极地远征探险时有时一点小的错误可能就会带来严重的后果,养成好的习惯能尽量减少犯错误的机率。

横截面呈弧形的Plugger 31厘米地钉要比一般的帐篷地钉长许多,更适合雪地或沙地这样松软的环境。我将所有风绳挂在地钉上,并使用扳紧器将风绳束紧,帐篷两侧中间部分的3根风绳均挂在同一根地钉上,中间的风绳束紧,两侧的则稍微松弛一些留出帐篷轻微变形的余度。再将帐篷地沿襟翼用雪掩埋以后,帐篷就算搭建完毕了。

帐篷入口内有个门厅,可以将雪靴脱在这里防止将雪带入内帐。在内帐里将泡沫防寒垫、地垫等铺好,我按照规程将睡袋、睡垫、晚餐及次日早餐、以及所有帐篷内所用物品从船型雪橇中取出放置在我这一侧入口内,当然信号枪和弹药也取出放在伸手可及的地方。本特则立即开始生火取雪烧水,这样除了补充消耗的热水外,还可以让帐篷内暖和起来,他说在极地远征或训练时每天至少要喝4升水,所以每晚在进入帐篷直到睡觉前一直不停地在烧水。

接下来向导们围绕营地建立防线,以防止北极熊夜间突袭,鲁内也是首次做这个,因此本特指导并协助他做这件工作。首先要围绕两个帐篷外围使用6根Swix杖杆建立支点,将其牢固地插入雪地,然后在离雪面50-60厘米高的位置套入5枚带有支架的军用绊发照明弹,在剩下一根杖同样高度套入线轴,将略松弛的坚韧鱼线围绕营地挂在每一枚照明弹拉火环上使其成为绊索,撞针末端先使用别针作为保险销,等所有照明弹及鱼线设置妥帖后,转动线轴将鱼线绷紧,然后向导们小心翼翼地将别针摘掉,整个防线就处于待发状态了。

如果夜间有北极熊试图进入防线,会绊发鱼线使照明弹爆发,第一时间阻吓北极熊,同时帐篷内的人也会作出反应。本特考虑到摄影师们未经过训练,让我告诉他们如果夜间有情况发生,他和鲁内会出去查看,让我们留在帐篷内以免人多混乱发生意外。

再次回到帐篷安顿后,本特使用卫星电话向公司汇报了当天情况,他说这是按照规定每天必须做的事,次日早上还要向公司汇报第二天即将要做的计划。我看了下他的卫星电话,是iridum铱星的,他说不管与哪里的手机通话都是1美元/分钟,这个通话费用对物价很高的北欧人来说实在不算贵。20年前摩托罗拉刚组建铱星并进入中国时家里曾购买了一部,记得当时通话费用昂贵,而且只用了不到一年铱星公司就宣布破产,铱星国内代理中宇通讯给免费换了Telit的Globalstar卫星电话,我一直以为铱星网络早已消失,直到看见本特使用才知道它还健在。

晚餐吃了包当地超市买的yumyum美味牌方便面,看起来像是挪威公司在泰国定制或进口的,料包远没有国产方便面那么丰盛,简陋的让我想起了小时候吃的华丰方便面,虽然不算太难吃,但绝对配不上美味这个名字。帐篷内没法将汤倒掉,又不想麻烦的穿上所有衣服出去倒,所幸没有国产方便面那么咸,最后咬牙把汤全喝了。

我从来也没想过自己人生中第一次帐篷生活就在深入北极圈1300多公里的地方。钻进睡袋后将颈部的束紧带收紧就慢慢睡着了,估计入睡后大约十几分钟就冻醒了,觉得全身都很冷,尤其是脚和手,之后辗转反侧一直睡不着,当时脑袋里还在想暴露在外面的脸部睡一夜后会不会被冻坏。

因为喝了许多水,尽管睡觉前出帐篷小便过,但到了凌晨三点钟左右依然很腹胀,想着要摸黑穿上衣裤和靴子钻出帐篷实在太麻烦,所以使用事先准备的树脂密封瓶解决。顺便又探头看了看本特,发现根本看不清他的脸部,于是又仔细摸索睡袋头部周围,终于在脸部右侧发现还有一根束紧带,将睡袋上部收紧包裹住整个头部,只留出一个拳头大的呼吸口,然后把带着体温的尿瓶踢到脚部当热水袋,又将双手插入抓绒衣口袋,不到十分钟就感觉暖和起来了,迷迷糊糊睡了两个多小时。

次日早上看见本特穿着羊毛毡袜套钻出睡袋,才知道在这样寒冷的环境下仅穿着SmartWool长筒羊毛袜在睡袋中是不够的。本特得知我是初次使用帐篷和睡袋后非常吃惊,在他看来不可思议。对于北欧人来说户外活动是稀松平常的事,许多人很小就开始住帐篷了,本特说他六岁时第一次入住帐篷,2014年他有超过200天住在帐篷里。

第二天起来第一件事依然是生火烧水,将开水冲入出发前做好的早餐,搅拌均匀后就可以吃了,味道和牛奶燕麦粥差不多。我出帐篷用保温瓶里剩的热水简单刷了牙,将就洗了下食具,甩干防止结冰,并用密封袋封好,之后回帐篷将保温瓶灌满新烧的开水,所有食品包装等垃圾用塑料袋装好塞入船型雪橇,不给野外留下任何不可自然快速降解的垃圾。本特说他在极地徒步过程中就不刷牙了,进出帐篷来回穿脱衣服确实很麻烦,也许我也应该学着这样。

早餐后收拾宿营装备后出发,刘江与李佳交换,体力较好的他负责拖着船型雪橇。开始时地势依然和第一天一样,沿着白雪覆盖的河谷缓坡向上,大概半个小时后山壁出现了冰瀑布,两侧变得越来越狭窄,这里已经是河谷的上游了。

随着地势逐渐开始拔高,雪橇变得愈发沉重,一步三滑,上行速度变得越来越慢,终于我无法依靠滑雪板前行了,沉重的装备让滑雪板变的毫无抓地力,我脱下滑雪板奋力向上攀登,雪坡越来越陡峭,常常登高几步,脚下积雪突然被踩塌,身体又被沉重的雪橇向下拖回一两步,我就像一直和力气稍逊于我的人在拔河。

之后地势更加陡峭,奋力攀上几步就要喘息一口气,我开始手脚并用,即便这个时候也无法完全松懈,为了稳定姿态总是要分出部分力气应付那个一直想把我拖下山的船型雪橇。北欧式越野滑雪靴的鞋头底部长出一块,是为了将其卡在雪板上。强悍且经验丰富的本特总能从看起来都一样的雪坡上找出最适合的路线,我与他之间的距离逐渐拉远了。

从陡峭的半山腰开始,落脚点随着往上用力蹬的时候常常被踩塌,又滑落回去,我回头看见鲁内开始用靴在踢雪,于是也采用这种方式,一直将鞋头踢进积雪为自己建立相对稳固的落脚点,这种办法在攀登中段很有效。

但到了距离坡顶仅有1/5的时候,表层积雪变得很薄,下面的雪硬像坚冰一样,无论是鞋头还是雪杖尖都无法刺进去,我只能手脚并用往上爬。我不时要停下来拍摄纪录过程,鲁内慢慢超过了我,他拖着雪橇经过的路线我就无法再用了,因为沉重的雪橇将经过的积雪刮平压实,变得更加光滑且无法踢出落脚点,而我上方正好是一个石头凸起部位,用尽全身力量把雪橇拽上去但却无法定在原地,稍微松懈它又滑落下去,持续下堕的雪橇有把我拖下雪坡的危险,万幸左脚探索了半天找到了一个相对稳定的立足点,手拽着雪橇处于僵持的境地。拉锯了十分钟实在找不到摆脱困境的方法,最后只好呼叫早已登上坡顶的本特下来帮忙,这是整个四天三夜野外训练中仅有一次寻求他的帮助。

本特拖走了我的雪橇,稍喘息了几分钟后,我替下了同样无力攀登的刘江,拖着他的雪橇继续上行,虽然仅有我的1/3重,但在爬坡拖拽依然挺吃力,万幸很快越过最陡峭的部分,不久后我们抵达了垭口的休息处。

休息了十分钟后继续上行,不久抵达Bogerbreen冰川下游,我们将所有的雪橇留在原地,在这里根本不用担心有人会拿走。鲁内背上绳索防止发生意外,所有人呈一字纵队沿着本特的雪辙走,这个季节冰川表面被厚厚的积雪覆盖,但下面冰层可能会有空洞脆弱的地方,本特不时用雪杖用力戳击前方雪层来判断安全与否。我们抵达冰川上游后,他指着右侧斜坡说那里比较危险,容易发生雪崩,斜坡中下部有明显的积雪滚落现象,上部有一些横向雪褶,遇到外因诱发有可能再次坍塌造成雪崩。

我们沿着来时安全的雪辙离开冰川,取回雪橇后不久我们进入下行方向。拖着船型雪橇走下坡路是很困难的事,雪橇时不时会快速滑下来撞击我的腿部,本特让我稍微偏一些让船型雪橇和我处于不同的行走轨迹,这样可以避免撞击,但遇到左右倾斜的下坡时,下滑速度较快的雪橇常会失控偏向低的一侧,遇到交错的雪辙时也会突然倾倒甚至翻滚,我不得不频繁停下来弯腰用力将其扶正并拉回正确的轨迹上,这时候就知道核心力量的重要性了。

走出雪地摩托禁区,看见雪原上无数雪地摩托犁出的痕迹纵横交错,两条宽阔似高速公路般的雪路在近处汇合到一起向朗伊尔方向延伸过去。我们持续向西南方向前进,北侧远处山腰上有数人在扎营,本特听见隐约传来的声音说那是些瑞典人,挪威语和丹麦语在写法上非常接近,但语音有很大不同,本特说他和丹麦人交流更多使用英语,而瑞典语和挪威语发音上有许多相似之处,所以本特可以听懂瑞典语,但瑞典语写法又有不同,所以北欧三国尽管是远亲近邻,关系还是挺错综复杂的。

本特选择在海拔914米高的Bingtoppen的半山腰宿营,所以又要开始上坡了,滑雪板碾过的雪辙对于跟随上坡的人来说就会更滑,所以我会错开本特的雪辙。为了把雪橇拖上去,真是连吃奶的劲都使出来了,踩着滑雪板上坡常常一步三滑,有时候需要将全身大部分重量转移到戳进雪中的双杖上,但脚总是打滑上不去,看着渐行渐远的本特,我还是卸掉了滑雪板步行,我很佩服他可以在那么陡的角度踩着滑雪板上坡。

担心碳纤维杖经受不住,就用金属材质的滑雪板取代双杖,用较锋利的板末端插入雪中支撑上行。随着坡度提升,和上午同样的情况又出现了,步行也拖不动了,回头看了下鲁内,他也脱下了滑雪板步行,但是他可以维持较高的登坡速度,他看了我的动作,并示范他的踢雪动作,我仔细观察后才明白细微的差异。原来我是的踢雪动作身体姿态没变,靠脚腕绷直脚尖朝斜下踢,但因为厚厚的高腰雪靴束缚了脚腕部,脚腕部很难弯曲更多,因此踢的不够斜;而鲁内是身体前倾,脚腕略倾,小腿顺势朝斜下踢,这样鞋头差不多呈40度朝斜下踢进雪中,这样脚底的雪窝具有足够支撑力支持人和装备。改进后果然登坡效率提高不少,我可以双手拖着滑雪板和雪杖一鼓作气登上十几步,喘口气再接着登。

反复了几次后突然发现又遇到了那种表层积雪很浅下面是硬雪的情况,雪靴无论如何也踢不进去,甚至末端较锋锐的滑雪板也插不进去,于是我又回到了登上多少滑下多少的拉锯战。我尝试左右横向爬着探索,寻找每一个能落脚的稳定点,反复上下左右尝试着许多次后找到条适合的路线,摆脱了这块硬雪区域,终于将沉重的雪橇拖到了宿营地。眺望远方,极目所致,一切都被雪白的冰雪覆盖,在斜阳下熠熠生辉,本特指着远方被对我说:“Look! for you, its the most beautiful icescape in whole valley(看!你拥有了整个山谷中最美的冰景了),”虽然疲惫得说不上话,但心里还是有一丝丝成就感。

当天行进了大约7公里多,但我感觉比平路上走50公里以上还要累得多,拖着沉重的装备攀登那些陡峭且凹凸不平的雪坡时却没有抓地力简直令人崩溃,很多时候是有力使不上的无奈感觉。稍微休息了两分钟恢复了些体力,开始继续搭建帐篷。

也许是因为宿营地坡度不算太陡,扎营前本特和鲁内并没有象第一晚那样使用滑雪板平整雪地。在帐篷内呆了一会儿发现泡沫地垫总是慢慢地向低处移动,本特和我决定将泡沫防寒垫往上拉一些,因为所有要使用的物品都已经堆积进帐篷,所以比较乱,拽地垫时不小心堆在帐篷一侧的Norrona冲锋衣滚到了火炉上,较近的本特眼疾手快将其拿开,加上外套表面较湿,所以表层烧糊一块了,内层看起来问题不大,稍微有些变形但是没有烧透,本特觉得应该可以继续使用,这次小事故让我明白在狭窄的帐篷内做任何事都要再三小心。

当天行走遇到了数段较吃力的路段,出了许多汗,最后在衣物上凝结成冰霜,生火烧水后我将帽子、面罩、手套、袜子等轮番翻过来挂在帐篷顶的晾衣绳上烘干。攀登时频繁踢坚硬冰雪造成了滑雪靴前端破损分层,在雪地里会掺夹许多冰雪颗粒使其膨胀,我有点担心继续破损下去会无法卡住滑雪板了。

低温环境下电池的电力消耗特别快,摄影师几乎用光了所有电池,按照原计划当晚用雪地摩托载卞鸣龙上来替换李佳,但是考虑野外条件恶劣,天气预报夜里要降温,又有降雪和大风,领队索性还是让摄影师们都回朗伊尔住了。考虑他们的耐力不足,计划变更为次日清早送他们来后,留下一辆雪地摩托载他们跟随拍摄。

晚餐就是之前在射击场吃过的Real Turmat户外便携食品,这种食品是将烹饪后的食物快速冷冻,放入低温真空干燥舱中,脱去食物中98%以上的水分,重量减轻80%以上,原有营养成分仍旧保留。干燥后食物在常温下保质期可达3-5年,只需加入热水即可恢复其原有形态及口味。

撕开含有金属材质的复合耐高温包装,冲入约360毫升的热水后充分搅拌均匀,将封口拉链封上5分钟,之后再搅拌一下就可以吃了。不管是红烩牛肉、羊肉还是驯鹿肉口味的,其实吃起来都没有太大差异,吃起来口感大致相当于混有干肉粒的米糊或薯泥。每袋净重142克,冲入热水搅拌后变成大约500克,约含651千卡的热量、16克的蛋白质、70克碳水化合物和34克的脂肪。

吸取了第一晚的教训,我穿了三层袜子进入睡袋,套上抓绒衣,在本特的指导下将Nalgene树脂瓶灌满热水充当热水袋丢进了睡袋,将睡袋颈部和头部两条绳束紧,包裹住整个头部,只留出巴掌大的孔供呼吸用,尽管帐篷外寒风肆虐,睡袋内却较温暖,这一夜终于睡踏实了。

然而这一段行程只是这次极地训练的开胃菜,接下来的才是身心双虐的时候。详情4月4日第五章揭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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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系: 荣威RX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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